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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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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 馬丁路德反對現代教會自我贖罪的9.5條論綱(Carl Trueman)        編號 /  40
發佈者 /  康來昌推薦       發佈時間 /  Thu Oct 14 03:02:37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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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路德反對現代教會自我贖罪的9.5條論綱(Carl Trueman)



  十月通常是我們紀念和慶祝宗教改革的月份。雖然一些抗羅宗人士把宗教改革描述為一場悲劇,但如果宗教改革從未發生,這倒會是一場更大的悲劇。還有,當代福音派世界有一種傾向,要把路德作浪漫化處理,把他重新塑造成為一位現代福音派人士。沒錯,雖然我們一些人很難想像,但我肯定世上有一些人,他們看馬丁博士算得上是一位先驅,帶領出他身後一種人,這種人認為成功事奉的秘訣在於穿著做舊的牛仔褲,經常光顧健膚中心,把自己曬成一身古銅色,發起國際性運動,反對圖書管理員發動的時裝潮流和大不列顛的牙醫行業。

  所以為了紀念這位好博士,為了救他免受美好新生代宣導的歷史編纂學的閹割,以下是關於威登堡的幾條論綱,這幾條論綱有厚積薄發之力,要證明在今天的福音派世界,馬丁路德至多只能成為一位至優秀的計程車司機而已。

論綱一:馬丁路德看教會領袖首要的標誌就是甘作僕人。

  對路德而言,事奉呼召的僕人性質不是某種抽象的原則,而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把他對首要在基督被釘十字架的肉身中啟示出來的神的認識,與基督工人必不可少的態度、觀念和期望聯繫起來。牧師和他的救主一樣,是為了服事窮人、受藐視的人,還有那些沒有的。就這樣,當為他理髮的理髮師彼得顯出擔憂,說自己發現很難禱告的時候,路德就回家為他寫了一份論禱告的專述。他後來也沒有把彼得忘掉。當這位充滿悲劇色彩的理髮師醉酒逞能殺了他的表兄弟。路德作出干預,把對他的判決減免成為終身流放。路德雖然繁忙,卻從未忘記他要服事的是誰。

論綱二:馬丁路德明白敬拜是紮根在悔改之上。

  路德不曉得「律法-福音的辯證關係」會為反律主義提供基礎,或者成為一種概念,支持那種把神看作是一位包容一切的父的膽怯和偏頗的看法。律法和福音的這種關係而是表明了人類墮落光景那深深可怕的悲劇,神怎樣在基督裡親自成為唯一足夠有力量為我們辯護的那一位;所以敬拜並不是某種傻乎乎多愁善感的情緒回應,回應神怎樣對待我們的“受傷”。實際上路德並不認為罪人首要的問題在於他們受傷。完全相反,他們的首要麻煩在於他們故意悖逆神,還確實以此為樂。他們不需要被安慰,而需要受律法創傷。所以真正的生命只有在向自己死、向神復活中才能找到。

  就這樣,敬拜就是不斷強烈提醒我們,我們離神的審判是何等可怕地接近,基督如何是唯一能保護我們脫離這風暴忿怒的那一位。因此,敬拜不是淺薄的慶祝;敬拜比這嚴肅得多,人從這敬拜禮儀的果子可以看得出來。敬拜與其說是唱輕快的“照耀吧耶穌,真光普照”,倒不如說是巴赫的“馬太受難曲”。

論綱三:馬丁路德才不管文化影響的神話,也不在乎一些人說的,要吸引偉大優秀的人物,首先必不可少的就要有文化勢頭。

  路德肯定是吸引了大人物的注意,但這並不是因為他喜歡自釀啤酒(雖然和他們一樣,他有此喜好),也不是因為他紋身(沒有歷史記載支援這一點),他喜愛音樂藝術(他私下對此充滿激情),或者他有能力左右逢源開出一條路,來到主流媒體跟前。相反,這是因為他對他所見的直言不諱。他知道世界其實根本並不在乎什麼左右逢源,也不在乎要與教會為友;他知道教會企圖與世界為友,這總是給教會帶來災難性結果,正如當今那些在關於同性戀問題的爭論中左右逢源的人很快必要發現的那樣,只有在社會和政治上處在弱勢地位的人才對左右逢源感興趣;掌管權柄的人總是生活在黑白的世界,唯有他們才是制訂遊戲規則的人,唯有他們能執行這些規則。路德引人注目,不是因為他熟練掌握了當權者的遊戲規則,而是因為他拒絕按照這些規則行事。

論綱四:路德把受苦看作是真教會的一個標記。

  對路德而言,真教會在文化上是被偉大優秀的人物看不起的。確實,他關於十字架神學家的觀念,為一種戒絕世人成功方法和標準的神學提供了神學方面的深厚鋪墊。路德在1539年發表的《論教會大公會議》中,把十字架看作健康教會七標記的其中一個。受苦和被四周的世人看作是渣滓,這是教會必然要遭遇的結果。人不禁會想,如果政府向認信基督教信仰的人加征10%的所得稅,許多超級教會是否還會滿座。確實,當新福音派浪潮的一些旗艦超級教會在去年12月25日禮拜日,以它正好是耶誕節為理由不聚會的時候,人就會想,在這樣的處境中,委身、受苦和犧牲,即使還有任何意義,這些意義充其量會是什麼。

論綱五:馬丁路德在教牧方面,對更年長基督徒珍重的做法持敏感的態度。

路德從宣導使用母語敬拜到實際上在威登堡施行這樣的敬拜禮儀,一共用了五年時間。然後在他寫要理問答的時候,他刻意使用宗教改革前的用語來表達他的新神學。為什麼?很簡單原因就是:他在教牧方面很敏感。他知道作為一位僕人(見論綱一),他的工作意味著他不能簡單把自己的意思強加在會眾身上,使他們受傷受損和受困擾。當代對年輕和創新的狂熱崇拜,會讓馬丁路德大為吃驚,看這是徹底方向錯誤,沒有敏感,屈從於一類人的品味和要求,而正是這一類人,他們對教會發展作的有用和有智慧貢獻是最少的。對於那些說這樣的態度絕不會吸引電視臺來採訪,會疏遠美麗新生代的人,馬丁路德會很簡單讓他們去看上面講到的論綱三。他的首要任務就是關心全體神的百姓,而不是某個狹隘定義的年齡組;確實他很害怕利用年輕人的精力和熱情去做暴力攻擊傳統觀念的事。就這樣,他在1522年回到威登堡,趕走那些要帶來推倒一切改革的人。

論綱六:路德不認同在重要的事情上各自保留不同意見,以致把這些事情變成實際上是瑣事的做法。

  路德在1529年,因為相信基督在主餐中真實臨在而有力瓦解了路德宗諸侯和瑞士抗羅宗州份之間的聯盟。對於當代福音派人士來說,這看起來近乎瘋狂;但正如梅欽指出的那樣,在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上,路德充滿激情地持守一個錯誤立場,肯定要比他很簡單把主餐擱置在一旁,認為它不重要來得更好。路德不容許他當時人的喜好,或者要形成廣泛同盟的迫切需要,帶領他去把他認為是聖經教導的事放在一邊。

論綱七:路德看按立事奉的存在是教會的一個標記。

  在宗教改革初期,教皇手下的作家普列立亞(Prierias)寫了一本書攻擊路德的神學。普列立亞宣稱,路德如此愚蠢,以致他只需要三天時間就寫成一本書駁斥路德。作為回應,路德重新發表了由他親自撰寫前言的一本著作,在當中他說他寫駁斥普列立亞的著作只需兩天時間。路德這樣做,就證明 出於本能把握廉價印刷這種技術創新,這能怎樣改變論辯的遊戲規則:要控制知識,燒書是沒有用的,顛覆是更有效得多。然而雖然路德知道技術是多麼重要,能夠使用技術是何等關鍵,他卻拒絕把使用技術進行治理的人變成教會的一個標記。在1525年的災難之後,路德很快認識到按立的牧師,那些由教會選立出來,表現出具有保羅描述的道德和教導能力的人,是值得把教會託付給他們的人。這對我們這樣的世界來說是一個教訓,在我們這個世界上,電腦很有一手的美麗新生代會渴望依靠技術能力的強大力量來安排教會的議事日程。路德不是反對技術創新的人,但他知道僅僅有媒體方面的本領,並不意味著這樣的人就要擔任有影響力的職務。

論綱八:路德看到只向自己負責的領導層有很大問題。

  路德在宗教改革時遇到的部分問題,就是頂層的人完全無需向人負責。教皇和紅衣主教自我監督,不願主動向任何人交帳。所以有時候路德要讓自己的發聲被人聽見,他就要使用從諷刺到毫不客氣論辯的每一種修辭工具。當然路德是幸運的:在那時候不存在著個人“痛苦”和“受傷害”這樣的唯美概念, 當代的基督徒使用這些來回避批評,確實還使用這些向批評他們的人殺道德回馬槍。福音派中領導層無需向人負責和影響力過分的問題,依然存在,並且還很有生命力。哦馬丁博士,你應該活在今天才對!福音派運動需要你。

論綱九:路德極不看重他自己對基督教界作出的文學貢獻。

  路德在去世前不久宣告,只有他在1525年回應伊拉斯謨的著作《論意志的捆綁》,還有他寫的要理問答才值得保留下來。如果他活在今天,我很懷疑他會開一個網站,主要用來推銷他自己的書和小冊子。這樣他就不大可能在現代美國福音派世界裡取得成功。他也不會沉迷在這種無恥的自我推銷之中,而是毫不忌諱地把這種做法稱為“無恥的自我推銷”,不會因著努力去做後現代的反諷,就讓這種可收買虛榮的服務自我本質變得可以接受。我想他只會認為這會把事情變得更糟,除了“無恥的自我推銷”這明顯的罪以外,還加上一條“侮辱讀者智慧”的罪行。(但最後這一點可能只算得上半條論綱,所以就有了9.5條。)

  這些論綱的總體衝擊力,就是假如馬丁博士今天和我們在一起,他是不容易在福音派教會裡找到一個安穩位置的。實際上,去開計程車更適合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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